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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蘇丹家庭不畏炮火及驚叫聲 為求安全踏上離開家園之路

故事

南蘇丹家庭不畏炮火及驚叫聲 為求安全踏上離開家園之路

2017年10月11日 切換語言:
47歲的Milly Lagu是南蘇丹難民和社區的領袖。 ©UNHCR/Susan Hopper

一連四天,使人恐懼的炮火聲不絕於耳,Milly Lagu同時看到火焰從鄰近村落冒出。直至第五天,積累下來的畏懼感使她無法承受。


 

2013年12月,在一片傳入耳中的鄰舍尖叫聲及炮火聲下,Milly因得悉軍兵可能隨時到來並將兩名大兒子帶走,不得不帶同孩子離開所居南蘇丹的Opari村莊。「我擔心他們或會綁架我的兒子,如果我反抗,他們則可能遭到殺害。」Milly憶述當時的感受。令她最恐懼的,是在離開途中與兩名兒子分散了。

47歲的Milly,在聯合國難民署於日內瓦舉辦的執行委員會會議上(十月二至六日),發表了一場動人的演說。她強調終結南蘇丹軍事衝突之必要性,並提及為了在紛亂中求生,帶領著一行共30名婦人及小孩逃亡至烏干達的邊境。

Milly與其餘婦女和小孩決定啟程到烏干達後,連日來艱苦跋涉。育有六名孩子的Milly,於路途上處處不忘兩名與她分離的大兒子,終日祈求他們平安無事。「直至第四天的傍晚,我找到他們,並看到他們因到處逃跑而變得腫脹的雙腳。我沒想過還能再見他們活生生的樣子,因此我當時哭了。」

 

「我沒想過還能再見他們活生生的樣子,因此我當時哭了。」

 

後來,和他們一同逃亡至烏干達的人數越來越多,Milly與她的孩子穿過邊境抵達烏干達內,並得一名垃圾車司機主動提供義載,乘車至位於西邊Kiriandongu的接收中心。當時,他們已感到無比飢餓及疲倦,「垃圾車無疑污穢不堪,但又如何是好呢﹖」Milly說,畢竟他們沒有多少選擇。

在Kiriandongu,Milly和孩子們已經正式註冊成為難民,並得一小塊土地耕作維生。然而至今,他們心存的憂慮卻遠遠未了。當雨驟來,雨水會滲入棚屋,一些泥濘從罅隙漏進來。此外,因Milly無法為兩名大兒子支付一個學期達30萬烏干達先令(約80美元)的學費,兩名孩子直至現時還未能入學接受教育。而Milly每天仍需為了確保孩子們的溫飽而苦苦掙扎。

「生活一點不容易,可說是非常艱難。」Milly說這番話時,不禁熱淚盈眶。「難民的數目急劇上升,以致分配下來的食物及土地面積減半。但是在這兒的所有難民均是人,同樣要進食—而我們都是基於戰亂被迫逃亡,沒有人想流落於此地。」

遺憾的是,翌年友人為Milly帶來使其極其悲痛的消息—證實被徵召當兵的丈夫,在軍隊交戰時不幸中槍身亡。

 

「夠了,就是夠了。」

聯合國難民署專責南蘇丹的區域協調員及高級專員特設顧問,Arnauld Akodjenou,在本月9日於Facebook的直播討論上,為跟Milly命運相似的其餘以百萬計的難民,嚴正提出維護他們安全及尊嚴的呼籲。「夠了,就是夠了。」他接著道:「首先,南蘇丹的人民,他們逃難而成為難民已承受夠了。而六個接收南蘇丹難民的國家也承受夠了,他們一直缺乏國際支援。」

南蘇丹的衝突至今造成多達千人喪命,並迫使四百萬人逃離家園。現時,逾一百萬南蘇丹難民在烏干達滯留,當中八成五為婦女及兒童。2017年進行救援工作的所需資金為674百萬美元,然而聯合國難民署目前只得到21%。

「我們必須把焦點放眼在防止衝突上,並確保所有已採取的方法及行動之間有具包容性的對話,這是對目前南蘇丹局勢十分關鍵的。」Akodjenou重申:「這是一場不應被遺忘的危機。」

身兼保護兒童協會的主席及婦女事務的代表,Milly決心改善南蘇丹婦女和孩子的生活。她不僅在各村落間不停來回,為深受憂鬱及創傷影響的婦女和孩子提供輔導,亦出席跨部門的會議。

「婦女和孩子們正歷經折磨,但在欠缺國際社會的支援下,他們所受的禍害將一直持續。」Milly續道:「我們不會永遠都掛著難民的身份,有天我們會重返家園,而作為延續我們國家未來的婦女及孩子,他們的安危必須得到關注。」

Milly希望終有一天,她和家人會重返自己的家。

「我惟一的夢想是重見和平的南蘇丹,而我們得以平安歸家—你知道沒有一處能與自己的家相比的。」


【關於聯合國難民署】

聯合國難民署於1950年12月14日由聯合國大會創立。聯合國難民署負責指導和協調全球行動、保護難民並尋求難民問題解決方案。聯合國難民署致力於確保每一個人享有尋求庇護的權利,並可以在其他國家得到安全庇護,或者在情況許何時自願返回原籍地、就地融入或安置到第三國家。聯合國難民署因其幫助歐洲難民的開創性工作及對全球難民的援助,先後於1954年和1981年獲得諾貝爾和平獎。